色んな物

青夜、All盾、拔杯、美蘇。

寥落浮尘

谢烬:

世子殿下青坊主x刺客夜叉


@囤积69年风油精的左污法殿下
这位小可爱的点梗。我我我已经尽力了,希望喜欢,不要嫌弃qaq
下一更。。。我尽快!(๑•̀ㅂ•́)و✧


一、


水面初平云脚低,堂前檐下落雨,细细密密,穿堂风吹起白玉镇下墨色未干的宣纸,依稀得见风骨。


我有明珠一颗,久被尘牢关锁,一朝尘尽光生,照破山河万朵。


这是茶陵法师开悟时说的一首偈。


立于案前的男子白龙鱼服,眉眼淡漠。


雨点从镂空的花窗飘入,漾开在宣纸上,字迹终是模糊不清。而天色也如同那宣纸般,逐渐被墨色渲染。


“世子殿下,这字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


声音也如同他的眉眼一般淡漠,只不过待他望向窗外时,眉眼却似乎含了半分笑意。


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他似乎格外喜欢这样的夜晚,这样浓重的夜色,伴着雨声,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。


可这一晚,与那些寻常的雨夜终归是不同的。


他只着一件亵衣躺下,长睫微敛,淡色的发散落在背后,恬淡而温柔,却突兀的被开门吱嘎一声生生坏了这份宁静。
身着夜行衣的男子至他榻前,匕首打了个转后抵住他的脖颈。
“世子殿下?”那男子轻轻地笑了起来,那笑声带着些许玩味,又像是情人耳边的呢喃,若是听得仔细,那声线还有些许颤抖。


他微微地扬了扬嘴角,很快这笑意便隐匿于黑夜中:“不过如此?”
他握住那男子的手腕,那把匕首落在青石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你不是个废人?”那男子挑了挑眉,有些惊讶地看着他,眼中莹光宛如破碎的琉璃。
闻言,他抬眼定定地望着那男子的眼睛,缓缓说道:“人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是安全的。那就是他死了的时候。”


男子愣了愣,转而笑道:“本大爷名为夜叉,若得空闲,可来扬州找本大爷喝酒。”


他早闻他的名字,恣意妄为,骄纵放肆,人称恶鬼的杀手。


夜叉。
这二字从口中细细咀嚼又从口中逃逸而出。倒是有趣得很。


他放他走,似乎并不怕自己的秘密泄露。他看着他在夜幕中离去的背影,却忽然担心那绵绵细雨淋在他身上会不会得病。


他觉得他忘记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。


二、


故人西辞黄鹤楼,烟花三月下扬州。


夜叉说,若得空闲,便去扬州找他喝酒。
他似乎忘记告诉他自己的名字,世子殿下这个称呼总是太生疏。
吾名青坊主。
为什么这句话好似对着模糊的某个影子说过一遍。
他名为青,而青坊主,又是谁的名字?


三月还是料峭春寒,而江南三月烟花寒,不见羌笛问柳,灯火阑珊。
离上次夜叉的夜访已半月有余,上位者对这位世子殿下却未再做出什么动作。
若世子殿下听闻此番言论,免不了低低一笑。


自身难保罢了。


他从小在寺庙长大,真正的双亲早在数年前改朝换代的战役中逝去,江山已定时,进爵封侯,追加谥号,他被过继给叔父后便自请前往寺中为国祈福。


名义上被他称为父亲的人,此刻正守在雁门,而秦淮河畔,丝竹喑哑。
人类总是这样健忘。


“阿青。”这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,可何故竟耳熟至此?
他顿住脚步,哑声问道:“刚才你可听见有人唤我?”
随从一脸茫然,却也恭恭敬敬地答道:“未曾。”


一路行来人群熙攘,他站在路中举目四望,却是惘然。


“可是在寻我?”这声线似乎总带着三分笑意。那男子倚在酒肆第二层的阑干上,风吹酒旗,红发也随风扬起,耀眼夺目如骄阳。
他翻身从阑干一跃而下,落在他的怀中,满满当当。


“你这样……”他有些好笑地看着他:“似乎有些不妥。”
怀中人站起身,扬了扬眉:“有何不妥?”
纵是再绷着脸,却也被他的表情沾染了几分人间烟火。
“夜叉,吾应你约前来扬州。”
“故人之约,自有好酒。”


三、


风中夜叉白衣青衫轻扬,湖心亭中生火烹茶。
“多年前,本大爷曾与……一位故友,在此埋下一坛酒。”
青坊主并未言语,只静静地听着他讲。
“他说他是不能喝酒的,本大爷骂他秃驴,他也不反驳,那时我便想,这个人,只能是由我来欺负的。”


“那他……如今何在?”
夜叉斟好茶放在青坊主面前,自己却拿起桌上酒狠狠地灌了一口,轻轻地笑了起来:“庙宇里的僧人告诉我,他死在第二年料峭的春寒里。”


青坊主眼中恍惚,记忆中有什么东西与如今这一幕幕场景再次重合。


“我好不容易骗着他,他答应我来年开春,于此饮酒。”


他似乎记起了,可却无半点印象。眼中浮现的,是谁的过往呢?


那一年七夕,寄养于寺的少年伴着萤火从后门悄悄跑到长街上,与他年纪相仿的红发少年从他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。
他们站在鸳鸯白首图的花灯下,他喊出他的名字。
“夜叉。”


夜叉!?
记忆中的盛世烟火与此时内心的惊讶一同绽放成绚烂的一瞬。


他声线哽咽喑哑,轻轻唤出那个名字,就像当年花灯下的温柔一样。
“夜叉。”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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